这是一条很窄的通道，爬行只能缩着肩，没有灯，下行的过程中，全靠脚向下凭直觉探索。
安静，诡异到极致的安静。
除了心跳在轰鸣，就是喉头控制不住的咕哝声。
越往下，昨夜在我妈脸上闻到的烧纸味就愈浓，几乎像是刚燃起的烟一样浓烈。
不对！我头皮轰得炸开。
的确有人在烧纸！
狭窄的通道，落了地，连接的是一个婴儿卧室大小的密室。
门虚掩着，我贴住门板向里看，竟然看到了我的爸妈对着什么在叩拜烧纸。
话虽听不清，但爸妈语气里难掩的哽咽依旧被我辨别了出来。
好奇越来越重，我循着爸妈抬头的方向往前上方看。
只一眼，浑身的血都冷到了冰点。
那是我。
爸妈在给我烧纸…
07
从小，我就做着一个演员梦。
一路以来倒不是我一厢情愿，看不清实力，反而，读书的历程里，大大小小的班级表演活动都有我一份。
各种表演比赛的奖状垒起来怕也有一摞了。
周围邻里都说，我是个表演的好苗子，天生就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然而，我的一帆风顺却在考表演班时被拦腰斩断。
初时梦想着登上大荧幕，现实却骨感到我只能数着影片分秒然后告诉朋友，背景里哪根手指是我的。
命运很像是一个总倾斜的天平，高的那一端，我想过很多人可能坐上去，却从没想过，最后坐上去的人，竟会是我姑姑。
一个和表演从不挨边，只有一张漂亮脸蛋的姑姑！
我承认，我嫉妒过，但姑姑不是没帮过我，在她的戏里，我也多多少少露了个脸，只是常被弹幕嘲笑，典型的绿叶衬鲜花。
姑姑总在这时安慰我，没事的，一定会成功的。
那时，我盯着她美丽的眼里荡漾着的温柔清波，从未想过，她为我流的每一滴都是鳄鱼的眼泪。
「小枚，今晚我有个轮船派对，去的人都是业界的大咖，里面还有那个你最喜欢的导演，他最近有个新电影在筹备，有个女五号到现在还没有敲定，我去给你说说。」
姑姑笑眼弯成了一轮新月，目光里都闪着光。
我想起那时在她瞳孔里乐得像个傻子一样的我，只觉得讽刺到了顶点。
08
「姑姑，我想换件衣服好不好？」
我从换衣间探头出来，手扯帘子把身体上上下下挡得严严实实。
正对的镜子里，姑姑艳丽的脸蛋旁，是我爆红到耳尖都粉馥的脑袋。
然而，姑姑倒牵出我，强硬扯开我的胳膊，没了肢体的遮挡，全身上下只有三四块分割开的薄布，遮住重点部位都算勉强。
我要往回收胳膊遮挡，姑姑扼住我的力气却加大不少，那双眼里全是笑意。
「小枚，这是泳装派对，不要怕，大家都这么穿。」
直到上了船，我在姑姑要求下去掉长至脚踝的外套，上面每一双眼睛钩子样在我身体各处深深剜的时候，我才隐隐感到不对劲。
船上只有男人。
我站在船沿想要往后退，背后猝不及防遭一股大力推了一把。
我脚一软，人往前扑，在一阵哄笑和嘲弄里，我才惊觉我扑进了一个陌生男人的怀中。
油腻的肥肉层层堆叠，一抹油光从脖颈一直泛到隆起的便便大腹。
我想要推开男人离开，他的手快我一步，强行箍住我的腰，不由分说把我往船舱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