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雅冷笑道：“苏珏和大祭司关系匪浅，她不会死的。”
“大祭司？就是山洞里那个理着寸头的男人？”我回忆着那天在山洞中的所见，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苏小雅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叹了口气，修长颈上那朵蓝色的莲花闪烁着浅浅的微光。
我已经联系了边境警察，我安慰她道：“放心，等警察过来把这个祭祀窝点端掉，大家就能过正常日子。明天一早，我先送你跟你妹妹离开这里。”
苏小雅默默地回到房里，眼神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我坐在苏家小院呆坐了一夜，认真地将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全部在脑海中又过了一遍。
死在陀纳村巷口的村民，洞穴里的祭祀、诡异的月亮湾。这些经历都是真实的，可村长却欺骗我这一切都是梦境，如果是怕我泄露陀纳村的机密，他为什么不直接杀我灭口？
依照现在的情势来看，月亮湾后厨的胖老板与茶摊的胖老板应该也是一对儿双胞胎。那祭祀照片上，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又是谁？
我给苏小雅看过那张照片，她当时虽然在现场却始终没敢抬头，所以并不知道祭坛上的男人是谁。
照片中大片的火红色的花朵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想起陀纳村每家每户都有点熏香的习惯，又想到曾在茶摊喝茶时闻到的异香。
联想到我曾在月亮湾中见到的手术房，以及那股奇异的香气。我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这一切真的都只是愚昧村落的落后邪术？
第二天一早，我利用本国公民的身份，将苏小雅姐妹送到了边境警察身边，拜托警察将他们护送到内地。
根据苏小雅提供的证据，加上陀纳村地方志中记载的内容，警方很快就将陀纳村的邪教祭祀势力同一个跨国器官买卖的犯罪组织X联系了起来。
警察拿出了一张照片让我辨认，说这个女人是X的负责人之一，负责引诱外地人来陀纳村，以便X组织能获取源源不断的活体器官。
看着照片上那张苏瑜与苏珏共用的脸，我告诉警察这女人叫苏珏，是我未婚妻的妹妹，陀纳村的村民。
意料之外，警察却告诉我照片上的人就是苏瑜，苏珏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我脑瓜子嗡得一下，我说不对，苏瑜手上有几条疤痕，但是那天跟苏珏见面时她手上并没有疤痕。
警察递给我一张死亡证明，还有火化记录，时间是五年前，那时候我还不认识苏瑜。
我紧紧握着手机，里面还存着苏瑜发给我的那张祭祀照片，那是引诱我来陀纳村的原因。
我苦笑着，我竟然被自己的未婚妻骗了？
11、
我再次回到了陀纳村，是准备帮助警察完成抓捕活动。
坐在胖老板的茶摊前，我点了一杯甜茶。
胖老板今天兴致不高，眼下有点点乌青。茶摊处还是香气弥漫，但仔细辨别却能嗅到香气中隐藏着的淡淡腐臭味。
这味道，同我在月亮湾三楼的手术间里所闻到的气味，一模一样。
“老板，你这里除了卖茶，还卖器官吗？”我单刀直入，硬生生将胖老板吓了一大跳。
许是我的问话太过直接，胖老板神色惊恐一把掀翻了茶桌，多亏我闪躲得及时，热茶这才没有泼到我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