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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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要知道,学习规矩就是要静,要收敛身心,您这样是要受罚的。”我拿出戒尺,那是她曾经打我的那一把。

  “你敢打我!”她气急败环。

  我微笑:“又不是第一次打。”

  我示意宫人翻开她的手心,戒尺打在她手心,传来比杀猪还难听的声音。

  嚣张跋扈如她,也有被人摁住承受不能动弹的时刻。

  这可是她送上门来让我报复的。

  她应该不知道吧,我因为想着如何报复她日夜不能眠,却没想到她如此急不可待送到我面前。

  这一下午,我将她用在我身上的花样都用在了她身上。

  骄纵的郡主终于低下了她高傲的头颅。

  她捧着一双被我打肿的手,哭的眼睛肿成了核桃:“我一定会去告诉姑母,我要让她杀了你!”

  我笑了,发自肺腑那种:“你以为我还会怕你?有种你就去,太子殿下知道一定会把你赶出东宫,皇后娘娘也不知道为了母子情会不会选择杀了我而与太子决裂。”

  我凑近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俩的声音道:“毕竟我现在是太子殿下心尖儿上的人。”

  她不哭了,用一种近乎要吃了我的眼神瞪着我。

  可这有什么用?

  我用这种眼神瞪过很多人,那些人都好好的,过的好好地。

  我教训她的事情传到了扶元焕的耳朵里,晚上他便来了我这里。

  我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毕竟那是他青梅的表妹。

  可他只是从身后抱住我,手顺着衣衫的口伸入我怀中,声音听不出情绪:“别太过分,否则南阳王会翻脸,我还需要稳住他些时日。”

  我问:“你不怪我?”

  “怪你做什么?本来就是她欠你的,她对你做的那些事我从未忘记,韵儿,信我,这一次,我一定会护住你。”

  那夜之后他放肆了很多,不再是那个高不可攀的佛子,而彻底沦为了我身下的奴隶。

  今夜他又留宿了,相比上次折腾我更狠了,我还没来得及吹灭蜡烛他已经拽上了帏帐,将我压了个结实。

  “韵儿,永远留在我身边,这一次,不要再离开。”他的吻密密麻麻带着炙热。

  情深时,他贴在我耳侧轻语:“给我生个孩子,我们永远在一起……”

  我心颤动,却再没了之前那种动心的感觉。

  我害怕了。

  我害怕那种充满希望又失望的感觉,我再也受不了那样的刺激……

  第二日,吴青城的双手已经包扎好,但是那双眼睛仍旧红肿,她怒瞪着:“不知廉耻的贱人!”

  她知道了昨夜扶元焕留宿我这里的事情。

  其实她早就应该知道的,只不过听说和见到是两码事。

  她快要被妒火烧死了。

  她越生气,我越表现的淡然:“不知廉耻?郡主是说我还是说自己?”

  一个没有出阁的郡主,为了和我这样一个卑贱的人争抢太子而搬到东宫自取其辱!

  “太子表哥对你不过一时新鲜,你以为他真会娶你?你以为他会让你做太子妃?做皇后?你做梦!”

  “他再喜欢你,你顶多做个侍妾,以后入宫说不定连个妃子名分都没有!你连跟我争的资格都没有!”

  吴青城口不择言。

  我心锥痛,奇怪,她明明说的是实话,我怎么还难受上了?

  我低低笑着:“我可没想过做什么太子妃皇后,郡主你不会以为你一定会做太子妃或皇后吧?我不是,你也不一定是啊。”

  她刺痛我,我却能刺穿她。

  吴青城恼羞成怒,如同疯婆子一般叫嚷着,说要皇后赐死我,又说要让她父亲带着十万大军将我踏成肉泥。

  还说要把我带去军里,变成军妓,让千人骑万人枕。

  她真的是因为扶元焕留宿我这里而气疯了呢。

  她发疯骂我的话我没放在心上,可却被扶元焕听去了。

  他鲜少的动怒了,当他听到吴青城说要将我充做军妓之后,那张本不显山漏水的俊脸黑的异常。

  命人将吴青城关了起来,还用此事敲打了南阳王。

  他来我这里的时间更加频繁,如果他不忙的话,几乎夜夜留宿。

  我都有些吃不消了。

  许是朝中大权在握,他眼中胜利的目光挡都挡不住,与我交谈更多的都是愉快。

  我时常恍惚,我与他现在到底算什么,我牺牲的父兄又算什么?

  一个面生的宫人撞了我,她慌不择路的道歉,我甚至连她脸都没看清。

  手中多了一张纸条,我展开,脑袋炸裂。

  ‘欲救父兄,毒杀太子。’

  八个字,险些要了我半条命。

  第一反应是我父兄还活着!

  第二反应则是浑身颤抖。

  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为何步步为营到此等地步?

  他应当早就知道我与扶元焕的关系,才在皇后手中劫持了我的父亲,可兄长……他们真的还活着吗?

  扶元焕早就对我说过金人含糊其辞,并没有真的交代我兄长被掳后如何。

  是我当时沉浸在痛苦的氛围,根本无心听他说的任何话。

  我心乱如麻,怕被人利用,迟迟没有动手,没几天,一张新的纸条送到我手里,打开,是我兄长的字迹!

  字迹潦草,看得出他应该是没有多少力气书写工整字迹,但有些书写习惯是不会改变的。

  我双眸含泪的望着字帖。

  ‘兄长一切无恙,切不可——’

  后面的字没有写下去,毛笔的墨迹拖了很长一条墨渍。

  似是要写什么被人知道,纸张被人抢去。

  我试图在这墨渍中看出哥哥想要告诉我什么。

  可什么都没有。

  我焦急等待,却再也没有等到。

  “令堂身体似乎不好,应该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姑娘再不快些动手怕是要和老大人阴阳相隔了。”一个蒙面操着不多流利话语的男人塞了我一瓶毒药,消失在窄巷尽头。

  理智告诉我,快些告诉扶元焕,只要抓住这人就很有可能揪出幕后真凶,父兄的下落也就会知晓了。

  可万一对方留有后手呢?

  可以策划谋杀太子的人怎么会是泛泛之辈。

  最终我没敢冒险,为了父兄我选择了妥协。

  是夜,月亮高悬,冷清的如同那一日我勾引扶元焕时那夜一样。

  我端了一壶酒,主动去找了扶元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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