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节头尖额窄,一副贱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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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的女人保持安全距离。

“你该不会犯了抢劫瘾吧!”低吼一声向前一扑,沈琅歌整个人都趴在了夜逍遥身上。而造成这种现状的罪魁祸首并非她本人,而是,在同一瞬间,车子似乎发生了一个不小的颠簸,这一颠簸,不仅让潇洒女爆破专家扑倒了**大盗,更让两人的身子紧密贴合在了一起。

见着这一幕,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童花夭忽的眯起了轻佻的双眼,微微勾起的烈焰红唇上更是显出一丝明显的暧昧之色。

“师傅地震了!哎呦……”一声惊呼让处于惊怔中的两人回了神,一休和尚皱着双眉揉着自己那撞在车顶的光头,眼神恍惚的看向慌乱分开的两人。

“只是颠簸了一下,瞧把你吓的!”鄙夷的扯着嘴角,沈琅歌斜眸盯着一休,眼神里是满满的戏谑。

“佛曾经曰过……”一本正经的摆出了一副专业诵佛者的姿态,一休和尚正襟危坐。

“你不晕车啦?”

“呕……”在沈琅歌充满爱心和同情心的温馨提示过后,一休和尚又回忆起自己悲惨的晕车史。

坐回夜逍遥身边,沈琅歌望着驼车深栗色的车盖,用右手支起下巴。

“大盗贼,你……”正欲开口,可看到目光暧昧的童花夭后,沈琅歌接下去的话噎在了喉中。

“他与裘炎无关。”

轻描淡写的打消了她的顾虑,夜逍遥的目光依旧看着与她相反的方向。

闻言,沈琅歌稍稍安了心,遂继续道:“你已经知道与裘炎合作的朝廷中人了?”

“大概。”

蓦地,他突然一把把沈琅歌拽向身后,左手一挥,便有六枚尾部带钩的钢针飞了出去。只听“蹭蹭”几声闷响,竟有三个身影从沙土中显现,而每个人影的喉管正中,则不偏不倚的插着那些钢针,无一落网。

“什么人?”盯着夜逍遥阴冷的侧影,沈琅歌问道。

“也许是他……”坐回原位,夜逍遥右臂搭在弯曲的膝盖上,语气中,带着几许复杂的情绪。顿顿,他转向沈琅歌,蹙着的剑眉下,是一对意味深长的黑眸。

遂转向童花夭道:“交给你了。”

听罢,童花夭红衣大展,仿佛一片妖艳绝美的红云般跃出了马车。

望着那三个来者不善的黑衣蒙面人,他娇笑一声,冷眸淬毒:“奴家这厢有礼了……”

见着面前这个柔媚的笑意加之柳若扶风的娇躯,三个黑衣蒙面人顿时大喜过望,可他们却忘记了,童花夭虽为七营八寨的毒使,同时,在江湖上更有一个隐秘多年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号——笑面黑寡妇。

于是,那三个黑衣蒙面人的下场会怎样,自然可想而知。

望着满地冒泡的黑绿色脓血,童花夭凤眸轻佻,遂转身朝着方才夜逍遥等人的方向疾步而去。

天朝皇宫,议事殿。

坐于御案前,身穿月白金丝滚边龙袍的天朝皇帝正在批阅奏章。这时,一个横眉冷目身长近八尺的阔脸男子大步流星的踏了进来,惊动了一屋子的侍卫。

一阵兵器碰撞的清脆响声过后,原本包围在男子身边的侍卫已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

气定神闲的批阅着奏折,直到眼前的光亮被人影遮挡,天朝皇帝这才放下手中的狼毫,而目光,却没有移向那行迹莽撞的不速之客。

这时,忽听得殿外一声大吼:“有刺客!护驾!”又一众御前侍卫在大殿门口集结,一个个手中皆是精钢冷兵,寒光四射。

正待侍卫们意图冲进来时,那高壮男子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猛的转身,伸出右臂,在众人面前亮出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

那令牌上只有笔锋苍劲的一个字:“公孙”。

与此同时,天朝皇帝站起身,走到那人身前,冲着前来护驾的众人道:“你们退下吧,这位,是朕请来的贵客。”

得到皇帝的指示,众侍卫尽管有些狐疑,却不敢怠慢半分,几乎是一瞬,门口聚集的人已经散尽。

“公孙兄,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喜欢与朕开玩笑。”待屏退左右的太监宫女,天朝皇帝转身微笑,可一双精锐的黑眸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闻声,公孙尺转身朝着天朝皇帝随手掷出一只一动不动的信鸽,沉声道:“这是你要的东西,秦方,你要杀谁都可以,只有一人,必须留给老夫处理。”

“呵,朕乃天子,天子的话,便是圣旨,既然答应过你,便不会反悔。”捋捋胡须,天朝皇帝低笑出声,停顿片刻,复又开口:“朕只有一句忠告,乱箭无眼。”

听罢,公孙尺冷哼一声,大步跨出议事殿,末了,天朝皇帝手中本是一动不动的信鸽,却忽然恢复了生机,挣脱他的双手,飞出门外。

打开绑在信鸽腿上的纸条,天朝皇帝眼中赫然迸射出两道冷芒。

这时,黄贵妃端着一个托盘出现在门口,进门前,还低低唤了句“皇上”。软软糯糯的声音令人头麻骨酥,不愧是三宫六院最为得宠的妃子。

“爱妃,你怎么来了?”不着痕迹的将纸条掖进腰带,天朝皇帝噙着笑走上前去。

“皇上您日理万机,近日都憔悴了许多,臣妾吩咐御膳房给您炖了些补汤。”说着,黄贵妃将汤盅端到天朝皇帝面前,作势就要亲自喂他。

定定望着黄贵妃,天朝皇帝久久没有开口。

回望向那双龙目,黄贵妃露出些困惑的神色。

“皇上?”再次娇唤了一句,黄贵妃微微举起了瓷勺。

“没什么,爱妃的心意,朕岂能辜负。”朗笑一声,天朝皇帝张口含住了瓷勺。

背过身,从余光里注视着珠花锦簇环佩叮当的黄贵妃,天朝皇帝淡淡蹙眉,复又张开。心念渐起:许是他想的太多,杯弓蛇影了。

……

七日后,沈琅歌一行人总算来到了中原东部的罗城,这里并不像先前所到之处那般太平,据闻,这里多山贼出入,尽管夜逍遥是七营八寨的首领,可独独这里的山贼,却不受其控制。这里就好似一片特别辖区一般,独树一帜。由于四面环山的地理环境,即便是当地的知府,对其也束手无策。

然盗亦有道,贼,也有贼的规矩。

罗城的山贼,便有三不抢的原则。

其一,不抢老弱妇孺。

其二,不抢残障幼病。

其三,不抢清官平民。

由于罗城长期被山贼困扰,因此这里的民风相比其他地区,要彪悍许多。

而这一点,在沈琅歌一行人刚刚抵达此处时,就已切身体会了。

“淫僧!我明明看到你轻薄我姐妹!你还敢抵赖!”街道上,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正揪住一休和尚大声呵斥。

“此言差矣,小僧只是为这位姑娘看手相……”

“啪!”不等一休为自己辩解完,那丫鬟模样的女子端直就是一巴掌。

“我呸!看手相!要不要本姑娘给你这淫僧看看!啊,瞧你这副模样!头尖额窄,一副贱相!”

“沈施主,救救小僧啊……”皱着一张苦瓜脸向沈琅歌投去灼热的目光,一休和尚招架不住了。

漫不经心的嗑着瓜子,沈琅歌忽然揽住夜逍遥和童花夭的肩膀邪恶一笑,道:“有好戏,自然是要旁观了!”

“我呸!什么沈施主,本姑娘看啊,你这淫僧根本就是空口说白话!走!咱们上衙门评评理!”将一休的僧袍揪的紧了紧,那丫鬟模样的女子作势就要绑他去见官。

目光灼灼的望向沈琅歌,一休和尚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嚎:“沈施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小僧还没有见过佛祖,还没有参透佛理,还没有为师父他老人家尽过孝道,小僧不能就这么去了啊!!”

听着一休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沈琅歌不耐烦的捅捅耳朵,蹙着眉吐出口中的瓜子壳,松开手中的两人,转身一跃便跳到那抓住一休不放的女子面前,挑眉掀出一个薄薄的浅笑。

“这位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位是在下的朋友,不知姑娘你可愿给在下几分薄面?此事,就此作罢。”言毕,一身书生装扮的沈琅歌微微欠身,略施一礼,月白的长衫衬着她那莹若白雪的肌肤,可谓是风度不凡,儒雅翩翩。

“哼!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自称是这淫僧的朋友,那也必然是个登徒浪子!我艾金银今天定要把你们这些个淫贼拉去见官!”冷哼一声扬起下巴,一身浅粉罗裙的艾金银揪住了沈琅歌的衣袖。

“呦,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众目睽睽的,这可是你主动拉住在下的。”邪魅张狂的一笑,沈琅歌故意抬起右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银牙怒咬,艾金银瞪着满脸坏笑的沈琅歌,偏过头去,大声道:“总之,本姑娘不会跟你多说,去见官!”说罢,艾金银揪着一休和沈琅歌来到了罗城府衙。

罗城知府是个中年男人,面色宽阔,泛着一股健康的黝黑色。

“是何人击鼓鸣冤?”惊堂木一拍,知府问道。

“是他(她)轻薄我(在下)!”同时开口,艾金银和沈琅歌双双指向对方,一个怒容满面,一个嚣张不羁。

“嗯?到底是谁轻薄谁?”闻声皱眉,罗城知府被堂下两人的说辞给弄糊涂了。

“他(她)!”再次指向对方,艾金银瞪着沈琅歌的一双明亮美目几乎要喷出两团烈焰。

“艾姑娘,在下看你一直这么凶巴巴的,我看哪,你不应该叫艾金银,应该叫凶巴巴才对。”展开折扇,故意在艾金银面前撩起一阵清风,沈琅歌掠过她,径直走到前来围观的群众面前,张开双臂道:“各位乡亲,方才大家都是看到的,在下和这位信奉佛理的朋友是被那位姑娘强行拽着衣衫带到衙门来的,你们可曾见过在下对那姑娘做过什么越轨的举动?”

话音刚落,便响起一阵否认的声音,坐在高堂之上的知府大人不得不拍案维持公堂的秩序。

回身弓背,沈琅歌极为有礼的抱起双拳,对着知府大人露出一个浅笑,道:“大人,孰是孰非,相信您一定能给出最英明的判决。”

捻了捻胡须,罗城知府拍响惊堂木,喝道:“艾姑娘,本府念你是罗员外家最受人敬仰的一等丫鬟,故格外开恩,诬告可大可小,这次,本府就不做追究,但,下不为例!你可明白?”

咬牙怒视着书生装扮的沈琅歌,艾金银怒气冲冲的转身,挤出衙门。

伸着懒腰走出衙门,沈琅歌用折扇狠狠的在一休的光头上敲了一记。

“让你这么好色!下次要是再被抓住!本公子可再不帮你了!”

“是是是,小僧知错。”点头如捣蒜的对沈琅歌的威吓惟命是从,低着头的一休做了个有苦难言的鬼脸。

“啧,瞧你那不男不女样子……”这时,童花夭似笑非笑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循声看去,那三人已经越过人群来到左右。

“明明画着烟熏妆,还好意思说我。”冲童花夭吐吐粉舌,沈琅歌合上折扇就转身,不料,却看到艾金银正怒不可遏的瞪视着自己。

“登徒浪子!这笔账本姑娘记下了!”说完,艾金银转身就走,很快便脱离了几人的视线。

“有意思。”面无表情的吐出四个字,夜逍遥突然转过眼神盯着沈琅歌一瞬不瞬的看。

“看什么!你自己也说那姑娘有意思,呵呵,看她安能辨我是雄雄!”回头望了夜逍遥一眼,沈琅歌摇着折扇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

伸了个懒腰走出客栈,可沈琅歌刚踏出那门槛一步,就被一阵鞭炮的噼啪声给赶了回来。跳起一只脚拽着自己那两个耳垂,依旧做书生打扮的沈琅歌越过朦朦青烟看到了艾金银那张阴谋得逞的笑脸。

“哎呀,还好本公子闪的及时啊!”跳回客栈,沈琅歌刻意抬高了语调,顺便抛给艾金银一个极为藐视的眼神,随后展开折扇好一通乎扇。

看到再次活蹦乱跳的沈琅歌,夜逍遥无奈摇头,走上前去,轻轻抚上她削肩。

“大盗贼,你自己都说那姑娘有意思,就让我再逗逗她!”回头对着夜逍遥露出一个邪笑,沈琅歌突然凑近一休,笑道:“一休,对你们佛门弟子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啊?”盯着沈琅歌的脸露出木讷的神情,一休和尚发出一声困惑的嘟囔。

“啊什么!”佯嗔了一句,沈琅歌说着就用扇骨在一休的光头上敲了一记,接着道:“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一休,上吧!劳动人民会记得你的!”说罢,她右手一勾,便将仍旧云里雾里的一休和尚一把推了出去。不料,却被找上门来的艾金银给撞了回来。

“你!……”伸出食指指向从容喝茶的沈琅歌,艾金银怒不可遏的瞪着她。

“你什么你?姑娘,昨个儿公堂上是你输了,今儿个,好像还是你挑衅在先,怎么,你还有什么手段,通通亮出来好了。”漫不经心的截断艾金银的话,沈琅歌忽的抬起双眼,回望向她。

突然被沈琅歌这么毫无预兆的一瞧,原本气势汹汹的艾金银猛的生出一股心悸的感觉。

“好!本姑娘明人不做暗事,只要你敢跟我赌一把,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当然,就连那个淫僧轻薄过我姐妹的事,我也可以不再追究!”

“啪”的一声,待艾金银言毕,桌子上已然出现一个筛盅。

合上折扇,沈琅歌美目微眯,从筛盅上方看向艾金银,道:“规则,**,道具都由你定。”

“你就不怕我出千?”冷哼一声,艾金银对沈琅歌嗤之以鼻。

“要是怕,那本公子就不会坐在这里了。”似笑非笑的掀起嘴唇,沈琅歌双目灼灼的看着对面的人。

默不作声的看着女扮男装风流潇洒的沈琅歌,夜逍遥与童花夭双双露出意味深长的神情。

见着这几人之间一触即发的情势,原本还略显冷清的客栈大堂里纷纷涌进了前来围观看热闹的群众,一时间,客栈里人声熙攘,喧闹不断。

“规则,谁掷出的筛子点数最小,就算赢。**,一只手。”挑起眉梢望着沈琅歌,艾金银的素面上,噙满了胜券在握的自信笑意。

“好。”啪一声合上折扇,沈琅歌彬彬有礼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傲慢的睨了一眼沈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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