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住书，淡然道。
“不用，别在无聊的事上浪费时间，我们只有站在顶峰才能牢牢堵住他们的嘴。”
最后，我给他一个加油手势。
“下次夺回第一。”
他接住笑意，笑的比任何时候都还要好看。
“那是当然。”
17
高三下学期，第一次模拟考，是区十几所高校联考。
好巧不巧，我姨妈来了，偏有疼痛的毛病。
杨敏慧和林佳佳和我分到一个考场，拿着文具路过时还特意撞翻我的保温杯。
保温杯掉在地板上，盖子脱离，滚烫的热水溅到我脚踝。
我顾下面的疼痛顾不了上面的。
”呦，不好意思，手滑。”
杨敏慧把保温杯拾起来，弄湿了我干燥的桌面。
“不舒服啊，第一次模考耶，老彭说，要是这么重要的考试没考好，可是要被调到最后一排去的哦。”
林佳佳心情大好地拍拍我的肩。
我没搭理她们，把桌面上水迹弄干净，趁开考前跑去开水房装了水吃下止痛药。
考完，我从考场精疲力尽地走出来，露出一个难看的笑意。
林紫，你撑住了，真棒。
过了两天的周一早上，成绩出来了。
同学们很激动，交头接耳。
一向弥勒佛笑的老彭脸色严肃，一沓考卷拍在讲台上。
“你们以为自己考的很好是不是。”
18
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爱笑的人发起脾气的时候是可怖的，同学们大气都不敢喘。
老彭眉头不展。
“十几所高校联考，我们学校综合水平倒数第三。”
我的心跟着沉重起来。
“但是....“
老彭转悲为喜。
“但是，段亦丞同学以701的好成绩夺得了区第一。”
一阵哇塞声后，响起了热烈的掌鸣。
“停，停一下。”
老彭挥挥手。
“我们班的林紫同学也不赖，区第五，在我们班仅次与段亦丞排第二。”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快要哭出来了。
我情不自禁地站起来，向老彭鞠了一躬。
“谢谢老师。”
老彭欣慰地叫我坐下。
“孩子，是你应得的。”
教室的另一端，段亦丞遥遥地朝我看过来，由衷地朝我竖起一个大拇指。
我吸溜了一鼻子笑开，余光却注意到林佳佳阴郁的目光。
她考了多少我不在乎了，因为她已经不配站在和我同一起跑线上。
杨敏慧哭哭滴滴地被老彭调到最后排的位置，老彭怒叱。
“还有脸哭，高三谈恋爱你长本事了你，明天把你家长请过来！”
“不要！”
杨敏慧把一本书摔在地板上。
“我爸要是知道我谈恋爱会打死我的。”
19
叫家长可能不尽人情，但在以教育为先的学堂里，你做错了就是错了，得接受年少无知带来的惩罚。
听说，杨敏慧爸爸是开公司的，他没生到儿子，就把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所以从小到大对她的掌控要求和儿子无异。
他听道，杨敏慧不仅谈恋爱，成绩还下滑的厉害，暴跳如雷之下一巴掌就抽了过去。
要不是老师及时劝阻，把杨敏慧打死都有可能。
“卧槽，吓死人了，杨敏慧爸爸据说有暴躁症，心情不好就打人，我看杨敏慧从小没少被打过。”
“可不是，我有一次就看见过杨敏慧手臂上有淤青。”
“害，我还以为她是幸福家庭长大的孩子，没想到......”
杨敏慧有一段时间没来上学，班上流转着她真真假假的蜚语。
听听就过去了，我手中的笔杆子从未偃息。
林佳佳每周都会给她妈打电话，这一通通电话里包含着多少对我的谩骂和侮辱我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