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慌乱地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门死死关住,这才稍稍安心了几分。
这一刻,她心慌得想要立马搬走。
可是看了看银行卡上的余额,虞恬还是重新冷静下来。
也许,孔月只是吓吓她。
她以后远着项成就是了。
3.
自那日之后,虞恬早出晚归,尽量地避免与项成碰面。
偶尔避无可避,也是客气地笑笑。
这日晚上八点。
虞恬外面吃过晚饭回家。
她想着这个点儿,应该是碰不上项成了。
怕什么来什么。
两人在楼下碰了个正着。
项成热情地跟她打招呼,虞恬尴尬地笑了笑。
项成眼神暗了几分:“虞恬,你最近在躲我?”
虞恬摆了摆手:“没有没有,就是最近比较忙。”
听了这话,项成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些:“不,你就是在躲我。”
想了想,项成朝虞恬靠近几步:“为什么?”
虞恬看着靠近的项成,下意识地又退了几步。
她看着项成暗沉的脸,意识到自己这样可能会惹怒他,咽了咽口水解释道:“真没有,真的是比较忙。”
项成蓦地一笑:“是不是她跟你说了什么?”
虞恬佯装疑惑地抬头看他。
项成道:“就是你的室友,孔月。她是不是跟你说,我可能是最近连环凶杀案的杀手?”
虞恬眼皮一颤,捏紧了手,手心里全是汗。
“你不用怕我,我不会害你。她肯定是说我夸了你的手,所以怀疑我是凶手。
其实,我不过是最近在研究手模,所以对手型比较敏感,看到好看的就想要多夸几句。
你说有几个罪犯那么蠢,直接将自己的目的暴露出来?”项成这话说得坦荡。
虞恬蓦地抬头看他。
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不屑,还有真诚。
她的身体慢慢地不再僵硬。
项成将她拉到楼外的绿化带,让她坐到木制长椅上。
这才轻声在她耳边说:“其实,我怀疑她才是凶手!”
这话如惊雷,炸得虞恬一个激灵。
片刻后,虞恬瞪大着双眼看项成:“不可能,她是女生。新闻报道都说,以做案者的手法及力气,应该是男性。”
项成嗤笑:“看,大家都有这样的误区。所以自动地将女性排除在外。可是你没发现吗?孔月每日都隔三日都要带一支玫瑰花回去。”
虞恬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是这样。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也许她只是爱花。
毕竟,很多女孩子还是很喜欢在家里插点儿花的。”虞恬辩解道。
“是这样没错,可是你忘了吗?凶手最喜欢在尸体旁放一枝玫瑰花。”项成说这话的时候,凑近了虞恬的耳边。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虞恬的脖颈,可她不仅没有半分旖旎之感,甚至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她恍然中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孔月的那晚,还有次日她嗅过的玫瑰那股奇怪的味道。
如今想来,是不是像血一样的铁锈味?
虞恬手脚冰凉,脸色奇白。
项成又接着道:“而且,据我所知,她与三个死者都有若有若无的关系。”
虞恬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她努力地镇定,哑着嗓子道:“我……我要回去了。”
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说罢,她绕过项成,直接跑向了电梯。
恍惚间,她好像听到项成一声深长的叹息。
她头皮发麻,只想着快点回到家。
进了自己房间,将门紧紧地反锁住。
虞恬才算是松了口气。
一转身,虞恬尖叫出声:“啊!”
孔月面无表情地翻了个白眼:“你鬼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