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恬不屑地笑笑：“也许我长期做饭，手脚麻利而已。”
项成不赞同地道：“再麻利的女人，也不会一刀就能将骨头砍断。甚至一个普通的成年男人也做不到。由此可推，你很可能力气很大，或者会点功夫。”
虞恬微微偏了偏头：“所以，之后你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去调查我去了？”
项成颔首：“对。而且我查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小时候，你应该叫虞静才对，你有一个妹妹叫虞恬，十年前死于校园暴力。这些死者，与你妹妹都是同学，甚至可能是当年你妹妹出事的始作俑者。所以，怀疑你，理所当然。”
虞恬了然地点头：“原来如此，你的观察力以及推理能力很不错。”
“所以，你不要再抱侥幸心理了。说吧。”
虞恬看了项成一眼：“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要我说什么？”
项成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只是我的推测，我想要从你的口里听到实情。”
虞恬沉默了下来。
大约十分钟后，她才抬起头道：“我可以说，但是，我想要你们满足我一个要求。”
项成与同事对视一眼，警惕地看着虞恬：“什么要求？”
虞恬蓦地就笑了：“不用紧张，我就是希望我交待之后，你们能带我去一次我妹妹当年出事的地方。我想去看看。”
项成与同事再次对视。
之后，项成走了出去。
五分钟后，项成再次回来：“行了，说吧，领导答应了。”
虞恬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开始口述。
***
我出生于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不错的家境，有疼爱我的父母，还有一个特别可爱的妹妹。
直到我16岁那年，父母死于一次车祸。
办完丧事后，我与妹妹被姑姑收养。
爸爸死前就给我联系好了国外的学校，本来再过一个月我就该起程去W国。
出事后，我不愿意留妹妹一个人在国内，不想再去W国。
姑姑却骂了我一顿。
她说这是我爸早就给我铺好的路，我怎么可以浪费他的心血？妹妹还有她照看。
姑姑让我努力学习，等妹妹大点就可以将她一起接出去。
姑姑说这些的时候，一边哭一边咳，咳出了一大口血。
我吓坏了，最后哭着答应了。
姑姑从小就身体不好，一直单身，这几年身体更差了些。出事后，她常说，她本以为自己会走在我爸前面，没想到，最后却是我爸先走了一步。给她留下这么个烂摊子，真是狠心。
出国后，我拼命学习，空闲时间全用来打零工赚钱。我心里明白，爸爸留下来的钱根本不够我和妹妹到成年，姑姑的身子又不好，我只能自力更生。
也因此忽视了妹妹的感受。
虽然每周固定与她打电话聊天，可往往没聊几句，不是她有事就是我有事。
直到一年后，姑姑突然发病，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后，执意出了院。回家不过三天，病逝。
我回国奔丧，才发现妹妹变得异常的沉默。与往日活泼的性子，判若两人。
我以为是这两年的巨变让妹妹转了性子，只是摸了摸她的头道：“恬恬，再等姐姐一年，一年后姐姐接你去国外。”
我爸留下的钱，姑姑前面住院花去了大半。已经剩得不多，我不敢冒然将妹妹接出去。这也是姑姑最后放弃治疗的原因。
妹妹迟疑了一下，才缓缓点头。
办完了姑姑的丧事，我将妹妹托付给一个远房的亲戚，独自去了W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