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恬掏钥匙的手就顿了顿。
她想起昨晚的异动，还有今早别墅门口的警戒。
片刻后，虞恬继续掏钥匙开门，并没有回答孔月。
只是她抓着门把的手微微用力，指骨泛白。
“你怎么回事？怎么还是和项成走得那么近？”
虞恬抿抿唇，继续沉默。手上的动作又快了几分。
身后传来孔月的嗤笑声：“项成是不是说我才是凶手？”
虞恬一惊，钥匙就掉到了地上。
她蓦地回首，双眼睁得极大，震惊地看着孔月。
孔月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我就知道是这样。你果然是个没脑子的。也不想想，如果我是凶手，会告诉你这些吗？”
顿了顿，孔月又道：“早上你应该听说了吧？凶手又出手了。而且还是在咱们小区外杀的人。
死者是我们小区的住户，现在小区里的女性人人自危。虞恬，我们得自救。
不然，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或者我……”
虞恬瞳孔紧缩，然后瑟缩了下，似是害怕至极。
半晌，她才轻声问道：“要如何自救？”
孔月轻声道：“我观察项成好几个月了，我觉得他是凶手的可能性极大。如果他是凶手，那么很可能，那些消失的手就在他家。我们去他家看看！”
虞恬拼命摇头：“不行，我……我不敢！”
“怕什么！我在小区楼下给你盯着项成。你只要进去看看，有看到异常的就直接出来，然后咱们再报警。没有看到，就算了。咱们继续找证据。”
虞恬再次咬住下唇：“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我肯定有我的顾忌，这你就不用管了。
你自己想想，如果不去，说不定下一个就轮了你自己。
毕竟，他可是夸过你的手漂亮的。”最后一句，孔月说得阴测测的。
虞恬闷闷地道：“我……我要想想。”
“行，好好想吧。我知道项成的作息时间，并且会在他回来时第一时间通知你。
你就是进去看看，完全没有风险，根本不用犹豫。
不过，如果你实在不想，也就算了，我也不可能强迫你。”
孔月说完这些，就兀自回了房。
虞恬弯腰捡起钥匙，默默地开了房门。
一夜无眠。
5.
虞恬还是同意了孔月的提议。
有孔月接应，应该不会被当场抓住。
不管是不是，看过后就有答案了，也不用一直提心吊胆。
孔月听了虞恬的答复，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衬着她常年苍白的脸色，无端就让人觉得有几分诡异。
虞恬垂了眼皮不敢再看。
“那就明天下午，他会出去。我会想办法打开他家的门，并且侵入他家的监控系统。”孔月淡淡地说完，就转身走了。
虞恬的心头又是一跳。
她有办法开门，还有能力侵入别人的监控系统。
孔月，到底是什么人？
虞恬看着孔月的背影，陷入沉思。
***
次日下午，虞恬请假在家。
2：30，孔月敲响了她的房门。
两人异常默契地没有开口说话。
孔月戴了一副手套，也递给虞恬一副。
虞恬没接。
孔月蹙眉。
虞恬在自己抽屉里找出另一副带着小兔子的可爱手套戴上。
孔月挑了挑眉，径直出了门。
她站在项成的门前，前后不过三分钟，门“咔嚓”一声就开了。
虞恬瞳孔一缩，面无表情地垂下眼帘。
几秒钟后，孔月向后退了一步，示意虞恬进去。
虞恬没动，反而看向孔月：“你先去楼下，没看到人再给我发信息。这样我才能放心。”
孔月盯着她看了两秒，掏出了手机：“我加你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