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恬顿了顿，拿出了手机。
互加为好友后，孔月不再迟疑，转身走向了电梯。
五分钟后，虞恬的微信收到了孔月的信息：进去吧，我在楼下守着了。
虞恬回复了一个“嗯”字，将手机塞回了口袋。
门把轻轻旋开。
下午阳光正好，房子的采光也好。
室内光亮一片，甚至还能看见浮尘在阳光下飘扬的模样。
虞恬提起的心就放了回去。
房子装修是极简风格，也没有过多的杂物。
虞恬不过几分钟就将几个房间瞄了一遍，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只剩下最后一间书房了。
虞恬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
然后，虞恬的眼里就只能看到书架前一排4只手模型。
虞恬似是想到什么，往前走了几步，站在模型前定定的看着。
她的心里涌起惊涛骇浪。
为什么刚刚4只手模型？4个死者。
那，这些手……
虞恬颤着手去触碰其中一个模型。
“虞恬！你怎么在这里？”
突然响起的声音，骇得虞恬的手一抖，又极速地收回。
手指勾带上模型，“啪”地一声，模型落地，粉碎。
虞恬缓缓回头，对上项成一张冷漠的脸。
他此刻正站书房的门框下，阳光与阴影将他的脸分割成一明一暗两半，神色莫辨。
虞恬的脸一片死灰。
6.
项成蓦地就笑了：“吓到了？”
他走出阴影，笑容明媚，又带了丝狡黠。
虞恬一怔，旋即垂下头，死死地捏住自己的衣角：“我……我……”
拘谨，不安，又惶恐。
项成大力地拍了拍她的肩：“是不是孔月让你来的？”
虞恬咬着唇，半晌才微微点了点头。
项成冷笑：“她倒是心机深。喏，你看，这是我的工作证，以后别再怀疑我了。”
项成从裤子口袋掏出一个证件，递给虞恬。
虞恬愣愣地接过。
项成竟然是警察！
她仔细地看了看证件，又看了看项成，迟疑地开口：“这不会是假的吧？”
项成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倒是个有趣的女人。来，带你看我的工作服。”
他转身走向卧室，打开了衣柜，露出里面的警服和警衔。
虞恬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衫衣上的小钮扣。
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似乎是放松不少。
项成又招呼虞恬到客厅坐，还给她拿了一罐冰可乐。
虞恬接过，但并没有喝。
项成笑笑，并不点破。
“是不是被我书房的那几只手模吓坏了？”项成问得轻松。
虞恬迟疑了一瞬，点了点头。
项成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都是根据那几个死者的身体特征以及昔日的照片，做出的她们的右手模型。因为都是死后右手消失，我就想要看看这中间有没有什么关联。”
虞恬抬头看了项成一眼，微微弯了下唇角。一瞬即逝。
项成又接着道：“其实我也是因为找到点线索，怀疑孔月就是凶手，才搬到这里来住。她怕也是发觉了这点，才会利用你，扰乱我的视线。虞恬，你要不要帮我？”
虞恬轻声问：“我要怎么帮你？进去孔月的房间找线索吗？”
“哈哈……你真可爱。虞恬，你觉得一个真正的凶手，会将重要的线索放在自己常住的屋里吗？”
虞恬微微歪了歪头，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头：“我不知道。”
“一般来说不会，只有极少数人会这样做。老实告诉你，孔月的房间我进过，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那……”
“我发现她每隔三日总是要出去一回，回来就会带回一支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