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恬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邱秋的手自来熟地抓住了虞恬的胳膊：“虞恬，那咱们先从这边玩起？”
虞恬低头，认真地盯着邱秋的手看了两秒，才面无表情地道：“都可以。”
一个小时后。
虞恬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芦苇丛，笑道：“小时候，老家也有这样一片地方。高高的芦苇丛，里面常有野鸭藏着。我和妹妹常常会故意跑进去，将那些野鸭吓得四处逃窜，然后一起哈哈大笑。再趁着鸭子不在了，就去找它们的蛋。”
虞恬的脸上，有一种特别的温柔。
邱秋笑道：“你和你妹妹应该感情很好。”
虞恬看了她一眼：“是啊，很好很好。她虽然比较小，可是特别疼我。那么小一点，有什么好吃的都会首先想到我。我不高兴了，她会学着我哄她的样子来哄我。”
虞恬说这些话的时候，唇角微微扬起，整个人沉静又美好。
邱秋看呆了去，喃喃地道：“你妹妹有你这样一个姐姐，可真是幸运。”
虞恬似是回过了神，蹙了蹙眉，纠正道：“是我有这样一个妹妹，是最幸福的事。”
她的神色瞬间冷凝下来，似有阴郁之气从眉眼间升起。
邱秋的身子轻抖了一下，再定晴去看，却只看到笑盈盈的虞恬。
邱秋眼神一转：“虞恬，我们也去芦苇丛里看看，有没有野鸭吧？”
虞恬回头往身后某个地方看了一眼，目光又在邱秋的脸上定定地停了两秒，这才笑着道：“好啊。”
两人步伐轻快地往芦苇丛中去了……
9.
“啊……”一声短促的尖叫声响起，瞬间淹没地野鸭“嘎嘎”的叫声里。
两分钟后，一切归于寂静。
项成与同事对视一眼，以最快的速度扑进了那片芦苇丛。
可是还是迟了。
虞恬独自站在芦苇丛深处，她的手上拎着一只胖乎乎的右手，鲜血滴在墨绿的芦苇叶上，触目惊心。
而她的脚下，是邱秋。
如今已成了一具死尸，被割喉而亡。
“不许动！”项成与同事双双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虞恬。
虞恬用另一只手捋了了捋耳边的碎发，甜甜地笑道：“我不动。”
项成眸色深了深。
他快速地上前，用枪抵住她的头，反手给她上了手铐。这才轻轻地舒了口气。
这一回，除了他们没有救回这个受害者，顺利得不像话。
“为什么知道是我？”虞恬盯着项成，好奇地问。
项成没有说话。
两人押着虞恬回了局里，剩下的同事留下来收拾残局。
***
审讯室。
虞恬一脸安然地看着面前的警察：“叫项成来，我会将如实交待。不然，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审讯的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走了出去。
十分钟后，项成走了进来。
“我来了，说吧。”项成落到虞恬脸上的目光份外复杂。
虞恬缓缓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这才道：“告诉我，你是怎么识破我的？”
项成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沉默了半晌才开口：“第一次是你进我房子的那回，你虽然表现得惶恐不安，可是你的眼神太平静了，根本不像个被吓到的人。然后就是你跟踪孔月的时候，你虽然在极力掩饰，可跟踪的技巧还是太娴熟了些，根本不像一个普通女孩。”
虞恬蹙了蹙眉：“可这些又能说明什么呢？”
项成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还记得那次我让你煮猪脚吗？”
虞恬脸上是疑惑的表情。
项成接着道：“你剁猪脚时，手起刀落，太利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