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浴室和所有一套房子需要的用具，都在里面，除了厨房。
大部分的摆设，都是可爱的粉色，蕾丝，蝴蝶结，还有裙边装饰。
步入式衣橱里放着的都是做工精良的洛丽塔裙子。
难怪，二层的隔断需要完全打通。
我回头，「姐夫？」
「啊，刚刚想事情。小优问什么？」
「这里是谁的房间？」我怯怯地问，左右张望打量这个新奇的房间。
玻璃房有多处连接口，连着各式各样的机器。
「你的房间。」姐夫走向那几台机器，拔掉机器和玻璃房的连接，「过两天，我把一些多余的空气进化器拿走，可以安置你喜欢的东西。」
我指着房间的一角，「姐夫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种裙子？」
「开心吗？」
他信心满满，没有听见我的回答，已经自顾自沾沾自喜。
「太开心了，我已经不想回家了。」我怎么能让他失望呢？「我可以一直和姐姐住在一起吗？」
「你姐姐也希望你留下？」他狐疑地看着我，「你姐姐最近身体不适，等过两天问问她的意思。」
呵。
「糟糕，我忽略姐姐的想法了。」我懊恼地低下头，一只脚在地上磨蹭，「原来姐姐真的生病了，我说怎么在房间里和她说话，她也没力气回答我。」
「没关系，明天就会好很多。」
「姐夫你怎么知道？你能预测姐姐的病情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在我的掌控之中，小优以后就知道了。」
11.
晚上睡觉前，藏在行李箱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 X：收网？
——我：嗯。
算了，信息不删了。反正也没有下一次。
我定好凌晨两点的闹钟，静静等待，晾了四年的网，该有收获了。
「叩叩。」
「姐姐？」我打开台灯，凌晨一点五十八。
「是我。」
她穿着白色睡裙，已经不再明亮的眼睛，看起来和我现在的眼睛有九分相似。
「你能走？」她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像打了肌肉松弛剂。
这样更好。
「这么多年的囚禁，早就有抗药性了。」她不在乎地笑笑。
「你为什么不逃？」
那你为什么当时发现哥哥关在疗养院后，没有帮他离开。
「你还在他们手上，我怎么逃。」
......
我们兵分两路，她去将一楼的大门打开，迎接爸妈，我去把昏睡的凌天绑好。
不出所料，凌天已经被我替换的迷药彻底迷晕，像个死猪一样，还真有点重。
她回到二楼。
「来了！」我听见脚步声，「你先进去，在我没有敲衣柜门之前，千万不要出来。」
「可是——」
「别担心我，我身上可是继承了爸爸的血。」这可是恶魔的血，「而且他——老了。」
老了就容易心软。
12.
姐姐藏在衣柜里，凌天被绑在房内的红木靠背椅上。
「这里！」我朝门外喊。
「小优？」
「爸爸，我在房间，放心进来吧。」
我悠闲地坐在床上，感受夏夜晚风。
从窗户吹进房间的凉爽，像小时候我和哥哥两个人在家。
我除了规定的配餐，爸爸妈妈从来不让我吃其他东西。
哥哥心疼我，带着我去阳台，偷偷吃他为我买来的西瓜。
第一口西瓜的滋味，以及哥哥从我脸上拿走西瓜子的触感，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爸爸弓着腰，身后跟着东张西望的妈妈。
看见绑在椅子上的凌天，爸爸瞬间放松神经，站直身体，「你姐姐呢？」
「姐姐在她自己的房间，姐夫给她打了药，一直昏昏沉沉。」我反锁好门。
听见门落锁的声音，妈妈一惊，「谁？」
「是我把门锁上了。」
「窗户要不也关上？」妈妈指着窗户，低声询问爸爸。